热米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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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店里,两个白发老人又来了。而且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约定,老人和老婆婆总是准时来的。

老妇人的活力明显优于老人。他们双手抓住老人的右臂,在商店门口慢慢爬了两三步。习惯了街上年轻男女的帮助,老人的帮助就不一样了。可以想象,在风雨中,这些年来,老人就这样互相帮助,一生爬了太多的沟壑。

我们到了。老妇人轻轻按下老人的身体,示意他坐下。老人像孩子一样聪明,坐下来。一顶终年不落的帽子,依然在老人的耳朵里留下一圈参差不齐的银发。你不会感冒的。老妇人轻轻地整了整她的帽子。起床给服务员点每日早餐:每人三个热馒头,一碗温热的米粥。

老人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,未经允许撕掉了一团纸巾。他先是挣扎着挪动屁股,用纸巾擦凳子。然后他抓起纸团,逆着光线看着暗淡的老眼。他的脸上立刻溢出了骄傲,看起来很调皮,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。他想都没想,就用这条皱巴巴的脏纸巾把他手里的一双筷子擦干净了。“你有什么样干净的爱情?你疯了吗?”,早就鼓掌了,轻轻摔了一跤后回来的老妇人,拉断了老人的手,在网上写道,拿走了他的筷子,把他换成了另一双。

蒸馒头上桌。老妇人一个接一个地捡起来,举起来,逆风画了一个弧线。包子在空中跳舞,热量在电弧中蒸发。不烫嘴?她把它放回盘子里,轻轻地推到老人面前。

热米粥,上桌。老妇人一勺一勺地把粥搅成一个慢圈。过了一会儿,她停下来,闭上嘴,呼气,慢慢吹。她不应该烧她的嘴吗?她放下碗,轻轻地推到老人面前。

暖和吗?好吃吗?老妇人递过温暖的目光,用眼神询问老人的意见。他们拿起碗里的米粥,喘息着喝了起来。喝了几口,胃暖了一下,放下碗,四目凝视,浅浅一笑,暖了一下。老人当场眯起眼睛,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像刻刀。唉,其实在生命的暮年,有这么一碗温热的米粥,然后,还有一个人可以相视一笑,就够了。另外,你还能指望什么?